[05. "要開始叫我們爸媽了喔"]
過了2個禮拜。
節柔突然發了高燒,醫生說是流行性感冒,很容易傳染,最好不要出門。
我先到了餐廳跟老闆說節柔今天重感冒沒辦法上班,然後打電話到我打工的連鎖速食店說要請假。
"...你跟緻晴要...離我遠點喔..."躺在家裡的床上,她無力的說。
"嗯,妳先睡一下,我去煮稀飯"
"欸...等一下,先給我個口罩...我怕緻晴把病毒...吸進去"她抓住我的手,要講這麼長的句子對現在的她似乎很吃力。
"哦"
我走到客廳的電視櫃翻找。
我拿著一個成人用口罩走回房間,幫她戴上。
"好了"我親了她的額頭,然後走進廚房。
我慶幸我曾經在中式餐廳打過短暫的工,基礎的稀飯我還記得怎麼做。
煮好希飯後我走回房間,她和緻晴仍安靜的躺在床上。
我走到床邊把稀飯放在床頭櫃上,輕輕的搖了搖節柔的肩膀。
"起來了,稀飯煮好了"
她緩緩的睜開眼,我將她扶起來,讓她靠著我的肩。
我舀了一小匙的稀飯吹涼它。
"...可能還是有點燙"我把她的口罩拿下,將湯匙送至她嘴前,。
她慢慢的張開嘴,小口的含住湯匙的前端然後離開湯匙。
"會燙嗎?"
她搖搖頭。
同樣的量她吃了5口就吃不下了。
"等我一下,我去倒熱水來吃藥"
我再次離開房間,回來後我看見她坐在床上低著頭,看來是在睡覺。
這次我捨不得再叫醒她,但為了讓她快點好起我還是狠下了心再次叫醒她。
"...醒醒"我抱著她的肩。
這次她更無力的睜開了眼。
"吃藥了"我撕開藥包,將顆粒狀的藥倒到手中。
她張開嘴,我只放進一半的量,就怕現在虛弱的她會噎著。
配著熱水吃完藥後我幫她戴上口罩,讓她躺回床上。
我坐在床邊的地板看著她,沒有想什麼,就只是看著她。
過了好一陣子後我聽見床的另一邊傳來咿咿啊啊的聲音,我站起身走過去,緻晴醒了。
我抱起她,她大大的眼睛看著我。
"...麻...麻"
"噓...馬麻身體不舒服,要休息"
她愣愣地看著我,之後回頭看了節柔一下,然後再看向堆在角落的一些玩具。
她看了許久,我直接走向那個角落。
"嘻嘿"她露出她的牙齒對我笑。
"這麼容易高興喔?"我也對她展露笑容。
我放下它讓她坐在那些玩具旁。
她安靜的玩著玩具,我則坐在旁邊看著她。
不10分鐘後門鈴響起。
"等我一下喔"我對緻晴說。
她看著我沒有反應。
我起身走向大門,打開門。
"...媽,怎麼來了?"
"媽媽不能來看兒子嗎?"
"不是...我沒那樣說"
"哼!來看你一點也不開心嗎?"
"...沒啊...只是驚訝這種天氣妳怎麼來了"
我只是擔心媽等一下要是看見節柔和緻晴我該怎麼辦。
"啊,對吼,嗯,給你,最近天氣又轉冷了,而且還有很多人感冒,所以我熬了雞湯過來"她將一個小鍋子給我,讓我握著鍋子的握把。
"...謝了,媽"
"謝什麼啊,你是我..."此時,她的話被一個聲音打斷。
"啊...啊~"小孩子的聲音。
她往房間看,然後再看向我。
"...有朋友來?"
大概是基於以前我從未帶朋友回來,所以才先問了一下。
"......不是...媽,那個..."
見我支支吾吾的樣子她呆住了幾秒,然後直接往房間走去,我跟著她走去。
她在進了房內後停住。
我決定講出來。
"...媽,他們是..."
她突然轉過來抓住我的手臂。
"你綁架人!!!???"她看著我大喊。
我被她嚇住。
"你綁架人!?還是母女!?"她再次大喊。
"...不是,妳冷靜點"
我推著她走到客廳,讓她坐在沙發上。
她睜大眼睛看著我,說不出話。
"...躺在床上的女人...是我女友,在旁邊的小孩是......我們的小孩"
她仍然看著我,卻多了幾分恍惚。
我將從開始跟節柔交往到我在高中找到她之間的事大略的告訴媽,隨著我的解釋她臉上漸漸沒了情緒。
"...就是這樣了"
她沒說話,站起身,直接離開。
雙手合十,我擔心起後續會怎樣發展。
要是他們真的反對我們怎麼辦?
就算前陣子我說的那麼自信,時候到了還是會不安。
"啊啊..."
從房間內再次傳來小孩的聲音。
走進房內,緻晴正咧著嘴對我笑著。
我再次坐到她旁邊的地板,將她抱進懷裡。
她沒有抵抗,也抱住了我。
...就算他們真的反對,我也不會離開你們。
幾10分鐘後我見緻晴開始揉眼睛,我猜是想睡覺了,索性把她抱回床上哄她睡覺。
一直到傍晚節柔才真正睡醒,中間其實也起床過幾次,為的是看下緻晴,或上個廁所,再者吃點稀飯應付飢餓,但這期間我都沒說媽來過而且我跟她講了我們的事這件事。
"...好像沒發燒了"她睡醒後我摸著她的額頭說。
"之前我都不相信發燒時睡個覺會比較好,但好像是真的"她輕笑道。
"還會不舒服嗎?"
她搖了搖頭。
"肚子餓嗎?"
她猶豫了一下,然後點了點頭。
''我去熱稀飯"我摸了她的臉頰,然後起身走到廚房。
我一邊熱著稀飯,一邊猶豫著要不要跟節柔講那件事。
我端著熱好的稀飯走回臥室。
我坐在她身旁。
"我自己來就好我已經好很多了"她想接過我手中的碗。
"囉唆,妳坐好"我拿開了碗。
她乖乖的收回手。
這次她吃完了整碗的稀飯。
"...藥我自己吃行吧'她懇求著。
"...行"我給了她手中剛撕開的藥包。
她接過,吃下了藥。
我一直看著她。
"...怎麼了?'她問。
我沈默了幾秒。
"剛剛...我媽來過了"
"...我知道啊"
"妳知道?妳剛剛不是在睡覺?"
"因為阿姨突然大叫了一下,所以我被嚇醒"
"喔...那妳應該也有聽到我們的對話了吧"
"嗯"
"...妳怎麼想?"
"...我們過段時間後再去解釋吧"
"...嗯,就這樣吧"
1個月後的禮拜天下午,我們帶著緻晴回去。
開了門進去,我們走到客廳。
"爸媽我回來了"我對著做在沙發上的夫妻說。
"回..."話語停在他們轉向我們之後。
"叔,叔叔,阿姨好"她鞠了躬。
"...好..."爸說。
媽則是不說話。
我摟著節柔走到另一邉的沙發讓她坐著,我則坐在她旁邊。
"...爸,妳應該聽媽說過了吧"
"...是沒錯,只是沒想到你會這麼快回來,我以為你們會先私奔去呢"
"爸,你說什麼啊,再怎麼樣也得回來解釋啊"
"不用了,我跟你媽已經先討論過了...阿妳也說點什麼吧"爸用手肘頂了媽一下。
"...你打算怎麼辦?"媽開了口。
"什麼意思?"
"你還只是個學生而已,你確定你有辦法多養2個人嗎?"
"不行也得行,是我讓她懷孕的"
"懷孕又怎樣,你們連夫妻都不是"
"在過幾個月就是了"
"...你確定你都想好了?"
"嗯"
媽看著我沉默了好一陣子。
"...唉,要是我反對你們你們大概會私奔去,那不如乾脆點成全你們吧"
"...妳果然是我媽,太瞭解妳兒子了"
我握住了節柔的手,她看向我,喜形於色。
"謝謝叔叔跟阿姨"她站起了身。
"謝什麼,都是家人了還叫叔叔阿姨,要開始叫我們爸媽了喔,坐下坐下"爸說。
"嗯"回應了爸後她坐下。
"對了,你叫什麼?"爸問。
"我叫袁節柔,那個...節制的節,溫柔的柔"
"節柔啊,很好的名子哦"
"謝謝"
"你們應該還沒吃吧?我現在去煮晚餐"媽走像廚房。
"那個...我來幫您"她站起身。
"不用了,妳還要顧小孩呢,坐著就好"說完,媽走進廚房。
"哦好"她重新坐下。
"小孩叫什麼名子啊?"爸問。
"叫黃緻晴,精緻的緻,晴朗的晴"
"黃緻晴...诶?女生哦?"
"嗯"
"我還以為是男生呢,仔細一看好像很像這傢伙的"爸看向我。
"什麼這傢伙啊,好歹也是你兒子好不好"
"哈哈抱歉,我能抱抱看嗎?"他對節柔說。
"我不知道她肯不肯诶,緻晴,可以給...阿公抱抱嗎?"
緻晴沒有回答。
"應該是可以的"她站起身要讓爸抱緻晴。
"诶那還是算了,萬一哭了就不好了,妳坐吧"
"哦好吧"
一陣子後媽煮好了晚餐,餐桌不太大,可以坐6個人,我跟爸坐在只能坐1人的兩邊,節柔則抱著智晴坐在靠近我的位子,媽則坐在她旁邊。
"好吃嗎?"吃飯途中媽問節柔。
"好吃"
"有空就常回來哦,只要事先說一聲我都會煮"
"嗯好"
吃完飯後我們回到家。
節柔一樣先讓緻晴喝完牛奶然後替她洗澡,在哄她睡覺,趁這段時間我先去洗澡。
"換妳囉"我洗完早走出來後,對著坐在床上的她說。
"嗯"
"...在想什麼?"見她仍坐在床上,我問。
"沒什麼,我去洗澡了"她對我笑著,然後走進浴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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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在強迫自己早睡所以忘記要更了XD
因為現在沒人在關注所以可以拖更一下
等到我開始有人關注就不行了吧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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